水沙不浅

See You Again
wb同名(但没啥东西)

【all耀】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实在想不出标题了将就吧

我在瞎jb乱写,没头没尾的

主要是,真的很想舔耀哥全身

我放个裤衩在这里,大家自便吧


————


小孩有,大人有;黄种人有,白种人和黑种人也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只要是需要进行生理活动的生物,或多或少都得有点体毛。

我在很认真地感叹这件事!

除此之外,还有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毕竟,有人爱干净有人不爱,香水的种类也很多。

我一向喜欢从这些方面去侧面了解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因为这些细节总能真实反映人们的性格。至于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开始感慨……故事还是得从头讲起。今天是我第一次跟随老师前去旁观国际会议,这同时也是我实习工作的一部分。

我们的工作听起来奇怪,但实际上必不可少。这个职位的正式名称叫做“流程管控专家”,平时会被简化为“管理员”,只不过普通的“管理员”管理的是农场、工厂或者其他东西,我们管理的是国家具象体们用来商议国际事宜的会议流程。

我的老师是这一行的佼佼者,他的工作岗位大概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联合国五常会议——我一直以自己能成为他的得意门生而感到庆幸,但老师不管平日对我夸奖得再多,也从不允许我走入那间神秘的会议室。

今天,是我第一次被准许随同,虽然按计划,今天的会议内容并不是十分重要,我依旧穿上了自己最得体的正装,早早地在老师住所楼下等待着他。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是一名黑人,虽然肤色不能用作评判人优劣的标准,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同胞们实属是天生体味很大的种族,尤其是不太讲究的那些人……我提到的这些事情都与今天要讲的故事重点相关。

因为我的工作是需要常年处在正式场合的,所以在收拾自己的这件事上,我一向很勤快,这一点也是我跟老师学的,他是一位体面的白人男性,六十岁左右,戴金丝框眼镜,蓄着优雅的胡须,常年用着得体低调的香氛。

我很忐忑,导致一不小心往自己身上喷的香水浓度过高,上车时老师看了我很多眼,但也没说要我去换件衣服什么的,所以我猜,我做的还不错。

踩着柔软干净的地毯,打理得干净完美的皮鞋一步一步迈向那扇令我心驰神往的会议室大门,老师淡然自若地走在前面,然后停下,然后推开门。

我紧张地跟在后面,走进那连地毯花色都显示出严肃的房间,上一秒还提醒自己不要乱看失体,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将房间扫了个遍。

坐在长桌一端的是一名金发白人男性,他戴着眼镜,第一个注意到我,随后用开朗的语气和老师打招呼。

“你好,琼斯,”老师微笑着回应,随后落落大方地朝所有人打了招呼:“先生们,祝你们今天能够顺利。”

坐在长桌一侧的另外两个人微笑着回应,他们看上去和善且优雅,貌似十分好相处,另一侧单独落座的高大男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而他的长相让我有一丝畏惧——太过标准的俄罗斯人相貌!

我当然认识他们,我可是优秀的实习生,早早地做过功课,所以虽然出于保密原因未曾见过他们的照片,我也能第一时间将他们和他们所代表的国家联系在一起。更别提这几位先生的气质个个都很独特且具代表性。

自由奔放的美国,阿尔弗雷德F琼斯,显然是那个表现亮眼的活泼男人。

一丝不苟的英国,亚瑟柯克兰,是吧,他安静地喝了口茶。

生性浪漫的法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一点不假,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魅力。

让人害怕的俄罗斯……伊万布拉金斯基,好的,他没有怎么理我,虽然看起来还是笑眯眯的。

然而这里只有四个人、琼斯和布拉金斯基中间隔着老大一个空位、没有一个人有要开始进入正题的意思。

有人迟到了,是中国,这里唯一的亚洲人。

老师将我简单介绍给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我有幸和他们每一个人握了手。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我正在和支配这个世界的力量们,友好地握手!我的天。

凑近了之后,我发现他们闻起来也各具代表性。

波诺弗瓦身上的香水有玫瑰花的味道,他袖口处漏出的小臂被我窥见了,浓密的毛发显示这是个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性……虽然他用着玫瑰味香水。

柯克兰的香水味我没有闻过,似乎是某种草本植物混合了宝格丽茶香的味道,而他的手腕被包裹的很严实,我没看见手臂,不过从眉毛来推断,他不是个天生体毛稀疏的人。

布拉金斯基……呃,对不起,我还是很怕他,他身上的香水可以用简单粗暴四个字来形容,单纯的化合调剂出的香气,没有任何悬念甚至显得略微不耐烦。体毛?不详谈了,我后来知道了中国人爱称他们为毛子,我想说——太传神了,即使那多半是已经处理过的状态了。

琼斯也较为简单易懂,不过他用的或许是一种不常见的水果香,我分辨不出来,值得让人好奇的是,他似乎提前除了毛发,整条小臂都如初生婴儿般光生。或许他今天有约会吧……我猜不到原因。

随后我跟着老师坐到了墙边的管理员专属位置,这里位于布拉金斯基所处的一侧,所以我只能看见俄罗斯人的背影,这也使得我自在了不少。

“不开始吗?”我小声问老师。

老师先是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两分钟呢。”

这般对时间的吝啬,让我对这位姗姗来迟的中国人更好奇了。

不过就在这两分钟内,我体验到了期望值的大起大落。我死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代表世界最高权利聚集的会议室里,看见吵架和阴阳怪气。

“你熏到我了,骚包男。”柯克兰首先开团。

“那可真是对不起啊,亚瑟,今天打扮得人模人样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波诺弗瓦微笑反击。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蠢货,”柯克兰竟然把这个可怕的话题续下去了,“要我说,你去厕所里晃一圈就行了,省省那点香氛。”

“打断一下,我刚去过厕所,里面没有味道。”琼斯大概是很无聊,毫不犹豫地一脚迈入战争。

“是哦,不过你进去之后就会变臭了,大概是魔法吧。”布拉金斯基微笑着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这两分钟让我大开眼界,我不时回头注视老师,却发现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从这一刻起,我对他们的亲近感增加了太多,他们简直就像任何一个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一样。

一分半之后,室内好不容易安静了片刻,正巧大门传来响动,似乎是有人在外面推门。

然而他没推开,门锁响了好几声,我这才后知后觉回忆起来这是我干的蠢事,我不小心锁门了。

门外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于是一声清晰的脏话隔着门传进来:“操。”

是中文,我辨识出来了。

别惊讶,熟悉各国语言是我们的必修课,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国家的法定语言脱口而出,而我们得迅速听懂。

琼斯看上去很高兴,看了一眼时钟之后朝着门口喊道:“你还有十秒就迟到了,别忘了赌注!”

布拉金斯基一听这话,立刻站起身来想去打开门锁,然而不等他伸手碰到锁,那扇门就发出巨响,打开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在最后一秒进门了,没迟到。不过门好像被破坏掉了。

“啊……”来人被布拉金斯基挡住了,他迟疑着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然后说:“抱歉。”

“散会后记得去交罚款。”亚瑟淡定地喝了口茶。

“……噢。”

他从门口走进来,我这才看见中国长什么样。

亚洲人种美的巅峰大概就是这种形态了吧,他黑色的长直发扎成一束,自然垂下的发尾会随着动作晃悠,然后布拉金斯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转头来看我。

“你好。”

我和他也握手了,那张陌生又惑人的面孔离我太近,让我一时只会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看。

王耀,他的名字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王耀的长相很简洁,眉眼鼻只需要黑色的笔,一划一划勾出秀丽轮廓来就是,嘴唇是淡色的红,这些简单的色彩呈现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美丽。

“开会啦!”琼斯催促道。

那他刚才怎么不急!我被迫撒开王耀时心里在小声吐槽。

他们都落座了,我这才想起来,在王耀身上我没能闻到香水味。出于收集陌生人类特征的目的,这或许有些遗憾,方才看他的脸太入神,既没有观察到亚洲人的皮肤也没有察觉到他用了什么香水。

拜托,这可是亚洲人诶!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名亚洲人,我会找机会重新研究他的。

老师很沉稳地组织着会议流程,在一般时刻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在关键时刻准确找准机会将重点拉回来。

老师的能力和魄力都是我望尘莫及的,不过我有信心成长为和他一样优秀的管理员。

我又时常被王耀拽走注意力,他身上一定有很迷人的香水味,否则为什么布拉金斯基总是将鼻子凑到他肩膀和脖子旁边去?我看见王耀伸手揉了揉自己左肩上的白金毛脑袋,料想是手感还不错,他低头和布拉金斯基悄悄说了几句话。

“开会时禁止交头接耳。”

琼斯黑着脸拍桌子,震得对面柯克兰手中的茶杯都差点飞,波诺弗瓦似笑非笑地用眼神瞟过黏在一起的俄罗斯与中国,那笑容我看不太明白。

“关你屁事。”布拉金斯基根本不虚,将琼斯的警告权当耳旁风,甚至得寸进尺地抬头在王耀耳根处轻轻吻了一下……嗯?

我听见王耀震惊地小声说了一句:“卧槽。”然后一把推开了像熊一样的男人。

“哦哦哦哦哦哦哦!?”琼斯甚至站起来了,他的表情很明显可以被称为——不悦。

随后就是俄罗斯和美国吵了起来,没有营养的垃圾话脏话互送,双方都在用自己最为擅长的语言进行着低俗词汇量的比拼——反正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懂。

我看着王耀,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导火索,只是默默低头翻看着打印成册的议程,这个埋头的动作导致他的后颈完全露给了我,直挺挺的脊背连接的就是那根纤长的脖子,覆着少许碎发。

老天,这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一种独具东方韵味的纤长和柔美,像天空中的云,连连绵绵千丝万缕,铺天盖地的温和与宽容。

“先生们!”老师充满魄力的声音如一道霹雳,砸醒了我,让我为自己刚才的分心而感到惭愧。

王耀侧着身子,转头看向这边,他的碎发扫过肩膀和脊背,然后我看见他朝向我的脸,我们的眼神对上时,他甚至友好地向我微微一笑。

我……我想等会儿去搭讪他两句,或许他会意外地欣赏我呢?

会议总算是走上正轨了,我和老师极力维持的平衡惊心动魄地撑到了后半程,随着议程最后一项的决定作出,我松了一口气,再次确认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我万分崇拜地抬头望向老师,却发现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接下来没有议程了啊?难道是我的资料有误?这个怀疑让我吓了一跳,但老师似乎不打算与我解释。

“王耀,弗朗西斯的笔和你的很像。”琼斯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啥?”王耀此时估计和我一样疑惑。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琼斯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奇怪的话。

通常来讲,如果一个人脑子正常却说了不同寻常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他在暗示什么。我没能猜到,所以我静静观察着琼斯似笑非笑的表情。

波诺弗瓦似乎是明白的,但他只笑了一下,没说话,从善如流地稍微递出自己的笔,让它来到了接近长桌中轴线的位置。

王耀像每一个乐意给面子的正常人,一边狐疑一边向前探出身子,认真去看那支笔,他脸旁散落的头发垂下来,落得丝丝分明。

琼斯也迅速往前探了探身体,他的脸就位于王耀肩膀的一厘米远处,我这才明白他在使劲闻王耀身上的味道。

因为我看见这货鼻孔放大了,该死。

噢我看见法国人也向前倾了,他们两个竟然配合出了一个小花招!

发现真相的旁观者不止我一个,柯克兰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而布拉金斯基则更为直接,他愣了一下之后迅速反应过来,长手一捞,搂着王耀的腰把他抓了回来……他搂他腰了是吧?

“没什么好看的,不用给他脸。”布拉金斯基笑眯眯地对王耀说。

“……啊。”现在场上唯一从头迷茫到脚的就是王耀本人。

柯克兰似乎想对王耀说些什么,却挂着一脸吃了屎般的表情什么也没表达出来,情有可原,因为他和王耀坐在对角线上,理论上来讲这是最遥远的直线距离。

让我更加不知所措的是,老师对此习以为常,甚至看的兴致勃勃,没有要宣布会议结束的意思。

他们的日常就是这样吗?就是这样吗?就这?

耶稣上帝圣母玛利亚我滴个乖乖。

这场早该结束的会议总算是走向了尾声,老师大概是看够了热闹,终于出声叫停,并且向每个人确认了会议结论。这群人谈正事的时候倒是严肃的要命。

“打扰了,”我腆着脸凑上前去,硬生生吸引了王耀的注意力,他好像有些意外,投向我的眼神却很柔和和宽容,这使我大受鼓舞,“王先生您好,我本人有几个问题一直很想请教您,方便单独交谈片刻吗?”

王耀微笑了一下,侧头朝身后的柯克兰小声说了几句话,随后柯克兰点头,暂且走开了。

我和他离得很近,但凡我仔细听就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王耀却状似毫不介意,从容且坦然。先不说我恪守交际礼仪,不去窥探他人信息,单眼前王耀因转头而露出的脖颈就让我目不转睛,我盯着那块陶瓷一般的皮肤,目光冒犯至极。

“叫我的名字就好。”王耀回过头来专注地看着我,面带善意,在他的注视下,我差一点忘记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幸好我装出来的形象没有出现纰漏,否则那就是真的很失礼了。

我并不是为了接近他而找理由,我的心底确实积压了不少对这个东方大国的好奇,今天我只是把他们一鼓作气地全抽出来了而已。

他耐心地回答着我的疑惑,我此时才发觉王耀身上没有香水味,但他并不是完全的一片空白,我和他单独面对面站立时一直被一股温和的气息包裹着,算不上芬芳,但是迷人极了。

于是我意识到那是他本身的味道,沉沉的幽香很像他此时正在向我解释的花朵——兰,无论谁站在这脉脉暗香里都抗拒不了沉迷其中。

“祝你好运。”

“你也是。”

临别时他和我再次握手,他的手臂和我平时最常见的白种人比起来简直光洁如陶瓷,我忍不住肖想他的身体,最后死皮赖脸地强行与他拥抱了一下。

王耀有些吃惊,但还是放纵了我的越界,他在我肩头浅笑了一声,等了三秒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提示该放开了。

那天我回家后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脑子总是摆脱不了王耀的身影,还有他的气味,还有他的头发,还有他的皮肤……他对我来说简直太过性感。

狂热迟早会被时间消磨成习惯,我逐渐开始跟在老师身后出入那扇会议室大门,随后我独自出入,再到几十年后,我的身后又跟着一个孩子,这是这位年轻的管理员第一次来到正式的会议。

“老师,有一位先生恐怕要迟到了。”

我习以为常地看了看表盘,回答道:“还有一分钟。”

小孩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但他和我当年一样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关注着时间。

那个人依旧喜欢踩点到,他进门后率先看见我,朝我熟稔地笑了笑,然后前来与我身边的孩子握手。

“王耀。”他说。

几十年过去了,他的容貌、他的优雅、他的一切都没有变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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