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沙不浅

See You Again
wb同名(但没啥东西)

【金钱】凬訾

抗美援朝主题

标题,来,跟我念:“疯——子——”

国设

金钱组+微耀中心

真 历史向


精彩摘要:

1.友好互送脏话

2.美人战地割发

3.以命殉国


上甘岭战役真实纪事基础上的文学创作

不接受勿入

向每一位战士致敬。


“谨记,我们的对手是强大而野心勃勃的美帝,不是只会吃汉堡喝可乐的阿尔肥。”


————

1951年7月10日。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阿尔弗雷德咬牙切齿地朝他说出这句话,纵使语气中的不善显而易见,他的脸依旧能扯出来一个完美的笑。

王耀不爱搞他那套“自由国度的礼仪”,便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眼皮撑久了之后酸涩感慢慢涌了上来,于是王耀眨了眨眼,难以掩饰的疲惫这才从他脸上透露出来。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瞟了一眼桌子对面——王耀那方没有放椅子——自己屁股下面本来坐得安稳的椅子终究是挪了挪,然后他放缓语气:“你过来坐会儿吧。”

王耀瞥了他一眼,还是不想说话,也没接受阿尔弗雷德关于“共坐一方”的提议,而是抄了那把折叠椅,提到自己这边来。

“继续。”他坐下后开口说,声音像自兰花叶尖上砸在地面的垂露,在茫茫夜色中透彻着支离破碎。

“可以,我们重新来,一点一点谈。”阿尔弗雷德认为这是自己态度上做出的让步了,他希望王耀也能让步——在谈判内容上。

王耀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屋外现在是一片寂静,三年以来,他很少置身于纯粹的安静中,而如此动人的安宁,存在于美/军的地盘而非自家。

七月的蝉声久违地袭来,去年七月他正夹在队伍里,推战线,占高地,身边有自家人也有盟友,而身周空气里的血沫子还有敌人的那一份。

“不用慢慢说,”王耀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耳鸣,连着几十个小时没休息过的后果体现出来了,他再强也是个由肌肉骨骼组成的人体,超负荷使他临近崩溃,“没有那么多废话,两个主要目的,我再提一遍,你听着。”

“说。”

“恢复划线,并且你滚回去。”

“不可能。”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

“没有余地?”

“没有。”

王耀看了他一眼,盯着他嘴角的可恶笑容出了会儿神,然后轻飘飘地甩下一句:“成。”

说完站起身,其实还踉跄了一下,但他迅速调整状态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盯着他背影看,叹息于这家伙真不识趣。

你要靠什么把我赶出去?靠你那一腔热血吗?

笑话。

金色的头发在灯下显得光芒四射,虚伪又明亮地昭示着“阿尔弗雷德”的存在,他恶意地大笑了两声,试图让声音传到还没走远的人的耳朵里,但直到今天他也不清楚王耀是否听见。

但那无所谓。阿尔弗雷德抬起手,拟作枪口的指尖对准桌子对面的椅子,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手腕,全神贯注地对准。

“砰!”他嘴里学着枪声。

那把椅子当然纹丝不动,而阿尔弗雷德神情郑重地念着:“为了自由,为了平等,为了世界的新秩序……以及和平。”

“很遗憾要牺牲你。”

王耀回到三八线另一侧的时候,被问道:“有机会吗?”

他们甚至不敢问成功没有,毫无希望的谈判行动,只等来一句“有机会否”。王耀面色难看,直截了当地摇头。

得到答案的人们表情变得肃然,却无人有埋怨王耀的意思。留着辫子的青年却突然变得神色复杂,他环顾四周,有人负着伤,有人尚且完好,这一个个平凡又伟大的兵前仆后继地用姓名堆出了今天的局面,自己却没能争取到更多利益。

他正想说句话,却突然头晕目眩,以为自己快要倒下了,便贸然挪动脚步想要站稳,不料却让平衡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小心!”离得最近的人把他接住,稳稳搂在怀里说:“您该休息了。”

更多人步上前来,数人合力将他挪到简陋的军床上,王耀承了他们好意,甫一闭上眼睛便再也不想睁开,恨不得就这样睡死过去。

但他死不了,再睁眼时神智已经清明,血液慢慢流通到僵硬的四肢,等到手指可以自由弯曲时,王耀坐起来,动作毫不凝滞地站起身。

染着光的眼睛表明他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

谈不拢,那就打。

窝在坑里等机会的时候,王耀侧头去看跟自己一组的两个战友,一个老大哥,一个少年人,一问,全是东北人。旁边的沟里还有两组人,隔得都不远。

老大哥也算是老兵了,和王耀有一搭没一搭聊得起来,两个人对话一来一往也是为了保持清醒。而少年似乎有点怕他,离得远些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王耀在这冰天雪地里被冻得脑子有点木,笑不出来,便只好朝他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缩在这里不动的情况下,谅你穿的再厚也容易冻死。他们控制着动作幅度,小心翼翼在坑道里挪动,不过这都是聊胜于无。

“嘶……”王耀隐隐约约感觉到脸颊刺痛了一下,同时还有一声轻微的迸裂声,另外两人都看着他。

“……”摸了摸,是绑头发用的橡皮筋受不住低温环境,直接破裂了,“没事。”

柔和的发丝散落下来,贴在他的面颊上,让那张长时间紧绷的面容突然变得温情了起来。王耀垂下眼帘看了看取下来的坏皮筋,又脆又硬,根本用不了了。

“你这头发咋整?”老大哥问他,时下谁身上都没带可以扎头发用的东西,然而这样散着很影响视野和作战。

坑道里的人都在看他——王耀的表情在这一个小插曲中生动了不少——他蹙眉,苦笑道能咋整。

接着他呼了口气,表情淡淡地找身旁少年要了把刀,然后动手牵起长发,直接一撮撮割短。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直到看着王耀清理完自己原本一头乌黑的中长发之后,才回过神来。

“谢谢。”刀柄又被递回来,王耀笑着道谢,顶着一头还算顺眼的短发,削下的零碎青丝落在雪里,黑的白的分外醒目。少年接了回来,在腰间别好后刚想开口,只见面前王耀眼神一凛。

号子起了,敌人来了,他们该冲了。

有人喊了一声,谁也没听清他喊的是什么,但志愿军一个接一个地从坑里翻出来,保持着队形往前突进。

这不是一场有名的战役,这只是一个为在谈判桌上取得有利条件的筹码,一场作为代价的军事行动。

然而该牺牲的人一个不少,老大哥的突击位置在他倒了之后空下来,王耀赶紧上前补位并往身后喊了人,很快,新的士兵冲上来重新凑齐了三人。

那天打熄火后,王耀没空回去找老大哥,他简单包了包自己被划伤的腿,抓起战事统计就起身往回走,少年在其身后, 看着他的身影迈向太阳落下的方向,金红的地平线还有闪着微光浮尘。

打不下,接着谈。

这已经是近一段时间美/国士兵习以为常的画面了,那个中长发扎着辫子中/国人脚步匆匆来,脚步匆匆去,没占到他们什么便宜,他自己却也寸步不让。

然而今天他稍微有点不一样,引得不少士兵侧目。

阿尔弗雷德还是在老地方等他,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却没问出口。

王耀顶着一头被暴力割出来的短发,实属有点颠覆他在众人心里温和庸然的模样。然而他自己毫不在意,坐下就开始和阿尔弗雷德接着拉锯,仿佛和上一次谈判中间没有隔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还挺好看。”无用功结束时,阿尔弗雷德评价道,言语轻佻,一派轻松的语气惹得四周的美/国人纷纷大笑。

“谢谢。”王耀没理他,权当狗叫,简单整理了纸扉便起身。

对面这家伙倒是体面得很,王耀走的时候心想,冲前面的全是韩/军,美/利/坚握着指挥权在后面跟进……狗日的装备也比他好了太多。

“嘿,下次多久来?”有美/国人在他身后边笑边说,半是真诚半是调戏的话通通带着轻蔑。

“为你的头发感到遗憾!”噪音。

“下次来了陪我喝酒吧,哈哈哈哈……”更多的噪音。

王耀看都懒得看一眼,脊梁挺拔地走着自己的路。

断断续续的谈判,边打边谈的狼狈,一切因素都逐渐让双方陷入了僵局。

然而破局的竟是对面。

1952年。

王耀接到消息,美/国时临总统大选,预期候选人将会以打破这场战争的僵局作为自己的竞选优势,于是情况又要变了。

美/军将不再有耐心和自己慢慢拉扯,王耀也再没在那个屋子里见过阿尔弗雷德,因为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发生在血淋淋的战场上。志愿军发动秋季战术反击之时,美/军也朝金化地区发起了进攻,十月的凌晨三点半,美/军宣布攻势开始。

后方紧张商议作战计划之时,前线的上甘岭正在承受炮火轰炸。王耀依旧没留在后方指挥作战,他知道自己作为精神力量更应该出现在前线。

“你认真的吗?”指挥官看着他,似有些不忍。

“有啥认不认真的……”王耀披上军装,埋头系扣,“死不了。”

指挥官无言可对,更不能强行阻拦,只能让他随队去了前线。

他们正在山上,在之前紧急挖的坑道里待着,等着听前哨侦查结果,惴惴不安的心跳声顺着土壁传达到每个人心里,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听得自己心房在作闷响。

然后便开始了,毫无预告,毫无准备,炮弹先行。

通常来说,作为敌人的“联/合/国/军”都是一个连配几名美/国兵,然而那天侦察兵报来,山下乌压压上来的全是美/军,成片成片往上冲。王耀听到这个消息,瞳孔乍缩,随后迅速冷静下来,鼓励大家咬紧牙关顶过前期的炮火,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自己和阵型,撑过去,就有机会了。

平均每秒六发的炮弹落在他们所处的山头,如同地震一般的山体剧烈震动让所以人都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海浪席卷,强烈的冲击波在坑道里蔓延开来,每一波震动后抬眼,都能看见对面的战友浑身是血。

从嘴里,从耳朵里,从鼻孔里,出来的全是红艳艳的鲜血,恐惧像瘟疫一样慢慢扫荡过人心。

“清醒点!”

一道清亮的吼声催醒了不少人,恰似破开混沌长空的苍鹰,比炮声更加振聋发聩。

王耀死扛着逼进人体极限的爆炸波,尽量用自我保护姿势来减轻受到的伤害,然而他救不了更多的人,身边一起打过上一仗的少年在某一轮炮击结束后再也没了声息。

王耀听见有人说这孩子没了,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正是那个借他刀削发的十七岁少年——深沉的目光落在他兜里露出来的一截发尾。

被捡回去扎成一束的几撮头发就躺在那里,如同王耀习惯性崇尚的温和,终究在这连天炮火中被留在了地底,塞进了一个年少殉国的战士的口袋。

“……电话线!”

说回现在,耳鸣过后王耀被抓住肩膀转过去,对方张张合合的嘴终于勉强将信息传达到了王耀耳朵里:“电话线被炸没了!”

“电话班的在哪里?”王耀朝身后的人喊道:“跟我出去!”

“现在吗!”

“就现在!掩护的跟上!”

不能等,听不到作战计划守在这里就是等死!

他迅速分配了抢修任务,电话班士兵分别朝着自己负责的线路袭进,掩护的士兵倒下得越来越多,而王耀不再叫更多人出来送死,一切都只能靠上了地面的人们自己扛。

炮弹还在往下炸,一颗接一颗,炸不到是运气好,炸到了没办法,王耀也被冲击波砸中了,然而他在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后,又迅速把自己撑了起来。

反正不可能死在这儿,管他的呢。他这样想,爬起来查看情况。

副班长牛保被炸断了条腿,只能靠身体爬到了电话线处,然而随身携带的电话线不够了,王耀看见他,瞪着他那边喊:“我去给你找!”

“不要了!”

牛保也喊道:“其他兄弟还要用,而且等不了!”

王耀举起枪守着这一片,同时眼睁睁看着他双手牵起电话线,电流顺着这具儿郎的卫国之躯接到了另一端,通讯线终于又在断了片刻后成功接通,宝贵的三分钟内,作战计划踏着这一条人肉血路来到了前线。

三分钟后,牛保牺牲。

“退!退!退!”王耀吼得撕心裂肺,一边下达命令一边被流弹击中,然而他只是弯腰呛咳了一声,没去管。

有人成功退回来了,有人永远留在外面了,王耀最后进入坑道,迅速交代完接收到的作战计划,这才痛叫出声,医疗兵赶紧上来给他处理,没有麻药直接弄,血花花的子弹片就那样被生生揪出来。

王耀痛得直骂娘,片刻后才喘了口气,脸色发白地说了几个名字,叫人记下来。

“都是没回来的人……把他们名字都记好。”他闭了闭眼,大口喘着气等待伤口止血,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正午十二点,正是青天白日的好时辰,他们却已经在这里苦苦坚守了七个小时了。主阵地被敌人攻没。

“反正,要撑到最后……”王耀语气已经稍显虚弱了,他死不了,但也会失血过多,头重脚轻地一歪,蹲在地上暂且无法动弹,勉力恢复了些许体力后,他抬起头,快速扫过地面上的情况。

这里是地面,却远比地下十八层恐怖。

“……当时一连打得只剩二十多个人了,”战争结束后有人回忆道,“他们被迫撤回坑道里守着,武器也打坏了好多……哎,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阵地被完全夺取,当晚联/合/国/军在庆祝占领上甘岭阵地时,反击重新开始。

“我去你妈逼的!”

王耀听见有人这样大声喊出来了,只好略无奈地狰狞一笑,倒吸口凉气,忍痛提枪跟上。

炮兵部队集中火力急袭,随后,135团其他四个连在坑道中坚守的一连、九连的配合下,开始了反攻。

阵地被重新夺回的那一刻,王耀刚开枪毙了个美/国兵,被他救下的年轻人心有余悸,躺在地上呻吟出声。

“还行么?”王耀听到对面撤退的指令,这才放下心。他慢慢挪过去,问地上那年轻人:“伤哪儿了?”

“手……手……”那年轻人看见他的一刹那,哭了出来,边哭边笑:“你在啊……”

“我在。”王耀回答他,语气铿锵。他伸手去检查年轻人的手臂,最后在肩膀上发现了个被刮出来的大口子,里面镶着弹片。

“别乱动……手还在,没啥大事。”王耀抬头环视四野,医疗兵正在挨个挨个抢救伤员,而大把大把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正想起身去另一边,却发觉衣角被人攥住,低头看去,小伙子哭得像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和希望:“你还在,我们就能赢。”

“是。”

“你一直都在的,以前……以后也是。”

“是。”

“我们……算是做出贡献了吗?”

“……是。”

“那我们,让你骄傲了吗?”

“……”王耀动容,用手在这名战士的额头上抚了抚,黎明在他的指尖烙下光辉,于此旭日即将升起的时刻,“我为每一个人而感到骄傲。”

这一天一夜的鏖战,其实只在描述整场战争的报告中占据几句话,次日,更加惨烈的争夺战将继续上演,真实永远比记载残酷万分。

那座山头,被活生生削矮了两米,然后又被层层叠叠的尸体和鲜血补了回来。三十八名战士在这里与敌人同归于尽,美/军的打出来的炮弹壳堆积如山,上甘岭,用手抓起的每一抔土都藏着无数弹片。

阵地被夺去了二十八次,又被夺回来了二十八次,历时四十三天,双方伤亡四万多人……这些不只是用来记录的数字,而是一些人亲身走过来的炼狱。

上甘岭战役是王耀宣布自己背后的国家站起来的铁证,那次过后,阿尔弗雷德不再像以前一样形容自在,而他投向王耀的眼神也透露出愈加浓郁的忌惮。

1953年7月27日。

又是一个七月,这次是上午十点,在板门店,《朝/鲜停战协定》签署,十二小时后生效。

彼时王耀站在墙边,冷冰冰地望向靠在对面墙边的阿尔弗雷德。金头发的美/国人又勾起了一个笑,然而他的表情却带上了之前不曾有的仓皇和狼狈。

王耀捕捉到了那一丝丝动摇,于是这次换他笑了,生到半长的头发搭在肩头,斯人笑靥盈盈,眉目明朗。恍惚之间,阿尔弗雷德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张罗着“温和”的家伙,定了定神,又提醒自己别搞错了。

这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两个人都是疯子。协议生效前的十二个小时,双方还在炮火不断,颇有一种不到最后一秒不停手的硬气,乃至最后十五分钟,阿尔弗雷德得到消息,王耀那边又开始了,誓死不服。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阿尔弗雷德语气阴冷,问号变句号,让寻常的语句显得尤为气急败坏。

王耀堪称是恶狠狠地笑出了声,眼睛里的狠厉再也隐不住,被一炮一炮炸出来的悲戚甚至就挂在他嘴边,他差一点就要将那控诉的话倾出。

如若现在给他把枪,他必定照着阿尔弗雷德脑壳上来一下……然而找疯子发疯是没用的。

“操你妈的美/利/坚。”王耀最后憋出了这句,半截亲切问候半截对方名字,言简意赅。

“Fuck you, too.”阿尔弗雷德回敬。

然后整点到了,钟表在他们两人共同的注视下发出战战兢兢的响声。

夜里十点,那声钟响昭示着协议生效,战争结束。

王耀无声哼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心想,真正的旭日东升总算是要来了。

—End—


注:

*1 文中出现的人名都是真人事迹,致敬

*2 凬同【风】,訾意为【诋毁】,也可拆字为【一日,此言】,读音疯子



参考文献:

1.(知乎)不开心的年龄,《朝鲜停战协定》签订历时两年李承晚拒签 签署后12小时炮火连天

2.(知乎)《胜败背后:军事战争中的博弈与人心》

3.(知乎)惊蛰,【中国当代年轻人是如何看待并认识抗美援朝战争?】问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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