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沙不浅

See You Again
wb同名(但没啥东西)

【all耀】无辜者

内含好茶  金钱  红色

我居然……足足有六千近七千字

怎么办我现在好像写不来一千字一下的小破文了

没有破案剧情,不烧脑,但请不要半夜躺在沙发上看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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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在那儿,”对讲机那头队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模糊,“有情……立刻报告。”间着让人烦躁的电流声,嗞嗞。

“……是。”亚瑟抬手想扶扶帽檐,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戴帽子,于是就转而捞起自己的刘海,往后撩了一把。

如果现在旁边有个少女看见他的动作,绝对会尖叫出声。

可惜旁边只有轰隆隆的声音和天台围栏。

通话结束于一个短促的机械音,亚瑟晃着对讲机,妄想着用这玩意儿扇出点凉风来。

“热死了。”

他在这里蹲守的第二天,已经快要被晒化了。

这该死的任务源于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碎尸案发生在一个星期前,案发两天后才被发觉,一大群警察在藏尸房间里进进出出了好几次,愣是没察觉到有问题。

闻着感觉味儿不对,但又什么也找不到。

直到一姑娘觉得墙边上被搜出来堆在一起的毛绒玩具有点可爱,随便拿了一个起来,蹂躏了会儿才找到尸体——剁成了碎屑和棉花一起塞了进去。

一桩真正意义上的“碎”尸案。

技术人员把那一团团混着着肉糜和血糊的棉花取出来的时候,一群干这行干了半辈子的大老爷们儿,愣是谁都没忍住不吐,反倒是那发现尸体的姑娘最安静——吓晕了抬回来的。

总之,亚瑟觉得以前见过的所有碎尸狂魔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又善良又温柔。

说是天使都不过分。

思绪回到现在,他正在监视的人,是受害者的室友,叫作王耀,姓王名耀,中国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房子里呆了那么多天的。

“他前几天就出门了,没有回来过。”他们问王耀的时候他正在写毕业论文,两只手在键盘上滑了几下,亚瑟什么也没看清,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就多出了两行单词,“还有什么想问的——”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王耀一转头就看见一帮气势汹汹的壮男,噎了一下,直到发现一条跟其他人分辨率不太一样的亚瑟时,他才又有了发言的勇气。

带头的是他们队长,名字是阿尔弗雷德,这会儿正捏着录音笔对着王耀,见他满眼只有亚瑟,阿尔弗雷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还没问完……案发时你在干什么?”

“……啊?”王耀没听清,他坐在他的椅子上,仰着头转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被王耀琥珀色色的双眼盯着,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连脸都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居然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娇羞宛如一只禽兽。

亚瑟叹了口气,从后面挤了出来,拨开阿尔弗雷德。

他伸手给了王耀个响指,终于引得他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案发当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下午……我好像一直在家里。”

“有证明吗?”

“……如果我家有摄像头的话。”

意思就是没有。

亚瑟点点头,正准备把王耀的名字划进嫌疑人的圈时,阿尔弗雷德突然出声了。

“你干了些什么呢,在家里。”阿尔弗雷德抬手扶了扶眼睛架,眼神睿智,没有理会亚瑟疑惑的眼神。

王耀可能以为亚瑟才是老大,目光往亚瑟脸上漂移了一下,然后乖乖回答:“写论文。”

“嘿!”话音未落阿尔弗雷德就高兴地一拍手,“那就好办了对吧!你看文档不是有打字记录的吗!调时间出来一看就可以证明王耀当时在写论文了!”

亚瑟当时没弄明白这货想干什么,直到那天下午他才猛然想起来——阿尔弗雷德你个死gay。

所以此番跑受害人家里没取到什么证据,反倒是让年轻的阿尔弗雷德警官坠入爱河了。

还有就是,其实打字的时间记录根本没什么屁用,该有嫌疑还是有嫌疑。

于是提出质疑的亚瑟就被队长阿尔弗雷德公报私仇地安排去监视嫌疑人了。

在这美丽的天气里。

淦。

亚瑟耐着高温,在心里又骂了阿尔弗雷德一轮才舒服一点,抹了一手汗,再抬头看却发现王耀走到阳台上了,正在往他的方向张望。

亚瑟心里一紧,把头缩了下去——隔着这么远跟人面对面感觉蛮尴尬的——然后他的手机来电了。

是真的来电了,刚开始震动的时候静电给亚瑟来了一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喂?”陌生号码来电。

“呃,你好,请问你是……?”亚瑟换了个姿势腾出手来。

“我是王耀……”

噢,王耀。

…………昂?

“警官,今天真热。”王耀在那边说话,听起来在笑。

“还好还好,我们办公室都有空调的。”亚瑟连忙给了自己一个不在场证明——虽然就跟王耀的文档记录一样,屁用没有。

“噢,那好吧,我还想让你来一趟的呢……”

可惜了,亚瑟是绝对不会私自离开岗位的。

“主要是你呆的那个位置是空调机和油烟管道集中交汇处。”

“……”

啪。


敬业爱岗的柯克兰先生,最终无法抵抗嫌疑人的热情,踏进了不久前刚去过的小公寓。

反正监视嫌疑人也没说要多远距离。

“我刚找到个大概是不在场证明的东西了……给。”王耀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从兜里翻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收据。

然后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拽了把单椅,屈起一条腿用手抱住,坐在亚瑟对面。

“你不记得自己当时买过东西吗?”

“我有这个毛病,记性不好,可能是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

案发时间,楼下安佩赫超市买了烟和酒。

“唔,”亚瑟点点头,快速扫一遍后收起了这张收据,“原来你还抽烟吗,真看不出来……”

“啊不是我,”王耀摆摆手,脸上带着的笑变得不太自然,“是我……啦。”

什么?亚瑟没听清他那个词,呆呆地看着王耀。

王耀看了他两秒,随后有些奇怪地低下头,睫毛遮住眼睛,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亚瑟这才意识到他有根小辫子挂在后脑勺。

“我前男友……”王耀轻轻咳了一声,“我给他买的。”

“噢……”亚瑟理解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那天晚上就都在家里。”

王耀脸立刻变得通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已经分了!”

“刚分的吗?”

“嗯……他说话实在伤人,特别是喝醉了之后……”

亚瑟带着一副“没事”的表情拍了拍王耀手臂,然后挪了挪,沙发上显出一个凹陷——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夏天,一个地方坐久了屁股烫。

他转着脑袋打量着四周,渐渐地也凉快下来了,王耀家里没开空调,却一点也不热。

“那……我就回警署了?”亚瑟对着王耀笑了笑,却发现对方一直在看自己,“怎么了……吗?”

王耀摇摇头,有些落寞地垂下脑袋,然后又抬头笑了笑,对着亚瑟扯开嘴角。

亚瑟站起身,却没有走。他意识到王耀还有话想说,因为他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我其实……我其实有个过分的请求,”王耀扯住亚瑟的警服衬衫,“警官你今晚可以先不走吗?”

闻言亚瑟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换成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那肯定会如脱缰的野狗一般,瞬间答应下来,亚瑟可能还更担心王耀的安全一些。

不过如果换成他自己就不太一样了。

首先,柯克兰先生不是正儿八经的gay,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纠结过自己的性取向,因为在爱情面前什么都不那么重要。

所以王耀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亚瑟微微有些凌乱。

“呃、警官?”王耀在亚瑟面前挥了挥手,“警官,你别想到那方面的事去了,我只是……因为我前男友今晚可能会过来,我有点怕……有你在我会安心很多。”

“你很怕他?”

耀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他是个俄罗斯人……又容易被激怒,之前才和我室友闹过矛盾……打了一架。”

亚瑟听着,忽然心中一动。

前男友,闹矛盾,打过架。作案动机是有的。

那么,刚好可以趁机观察一下那个所谓的,前男友。

于是亚瑟不再犹豫,应了下来,然后他又突然想到:“……我在这里你们不方便说话吧……?”

“不不,没关系的,我跟他没什么要说的了。”王耀的表情有些僵硬。

“好吧……不过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什么?”

“就是你说的,‘别想那方面的事’……”

“……因为刚才你自己在念叨‘我不想失去贞操啊啊’。”

“……哦。”

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

“耀。”

亚瑟站在玄关拐角处,窗帘后面,静静地听着两个人对话——像个偷情没来得及跑路的奸夫。

“这是最后一点你的东西,都还给你了……真的没有了。”

“你再找找看吧,一定还有的。”

“如果还有我给你寄过去,你别再来了……”

“……好。”

几句短短的对话发生后,亚瑟能感觉到这个俄罗斯人对待王耀并不像他描述中的那么可怕,反倒是既温和又耐心的模样。

所以怕他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王耀的傲慢与偏见呢。

亚瑟参不透。

“啊,对了……”王耀提起亚瑟拜托他问的事,“上个星期三晚上,你在干什么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伊万笑笑:“我来找你了啊。”

王耀错愕地愣了一下,然后补上:“不,我是说你来之前,去了哪儿?”

伊万的情绪,在王耀的注视下慢慢变得奇怪,神情有些躲闪。

“你一定得知道吗?”

“我想知道。”

“可我不愿意说。”

王耀的神情亚瑟看不见,只能听见他努力抑制自己情绪的气息声,“好吧……”

亚瑟的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这个俄罗斯人明显有问题。

伊万走的时候,出了门又回过头,看着王耀欲言又止。

“万尼亚,”王耀看上去有些难过,“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害你……我想帮你。”

“我知道,”伊万勉强笑了笑,扯起嘴角,“我也是。”

然后他走了,带上了门。

亚瑟等了半分钟,才掀开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的窗帘,顶着一头一脸的灰尘出来了。

顺带呸了几下才没吃到灰。

“王耀?”亚瑟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王耀转过来,表情并不像亚瑟想的那样悲痛欲绝,反倒挺正常的:“当然,有发现什么吗?”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亚瑟瞄了一眼伊万站过的地方,“你真的怕他吗?”

“我……”王耀看上去很烦躁,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环视了一圈身遭,“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就是感觉,潜意识里害怕。”

“我总是感觉,他会打我、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按在墙上,冲我大喊大叫……但这些从没发生过,即使是在我的梦里。”王耀诚恳地对着亚瑟全盘托出了自己的心情——他现在完全把亚瑟当上帝在相信。

“呃……”亚瑟眨了眨眼睛,没法给出个科学的解释,“你是做过类似的梦吗?”

“绝对没有。”王耀坚定地摇头。

“那还是开心一点吧。”亚瑟安慰他,谁知王耀突然小声笑了起来,“笑什么?”

“你人真好,”王耀的眼睛很清澈,盛着笑意,看的亚瑟有点脸上发烫,“我有点喜欢你。”

“你别这样我害怕!”亚瑟脸越来越烫了。

“啊……那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追你了?”王耀笑得厉害,满脸狡黠,“怎么样,我可以追你吗警官?”

“……”亚瑟斜睨他,张了张嘴,“你在玩我是不是?”

“我很认真的。”王耀秒速换成严肃的表情。

亚瑟:“……”算了由他去吧。

于是柯克兰先生在阿尔弗雷德嫉妒的目光下被骚扰了半个月,最终和王耀在一起了。



“警官,你还在工作吗?”王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通过信号直达亚瑟的耳膜,他咯咯的笑声让亚瑟有点头晕。

“刚下班……”亚瑟把最后一份资料装进纸袋,停了一下,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腾出手,封好了纸袋。

“那我等你过来。”

亚瑟一愣,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在哪儿等我呢?”

“我刚才没说?”

“没有!”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还留着,黄昏下的玻璃见证着不久前才滋生出的爱情,任由它顺着信号波缓缓流动。

“咳!”

亚瑟翻了个白眼,让电话那头稍等,然后转身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

“王耀?”

“昂。”

“约你吃饭?”

“昂。”

阿尔弗雷德咬了咬牙,像是刚作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蓝色眼睛央求般地看向亚瑟。

亚瑟冷冷地盯着他。

“……能带我一起去吗!”

“……滚。”

“哈哈哈哈哈哈……”王耀笑弯了腰,“你真是个冷酷的人亚瑟哈哈哈……你怎么做到对着一只大狗狗说出‘不’的!”

亚瑟冷酷地勾了勾嘴角。

“……话说琼斯不是你的后辈吗,”王耀敲了敲自己因用力过猛而笑到发痛的额角,“你怎么还比他低一级?”

“啊,这个……说来话长。”亚瑟神色莫辨。

大概半年前,一次集体出任务,搞定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参与了的人全部升一级,阿尔弗雷德正在其中。

至于亚瑟……被他妈叫去相亲了,没去。

“……”亚瑟摊摊手。

王耀又一次笑喷了。

他们正坐在河边长椅上,晚上七点钟,天还没黑透。身后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

亚瑟看着旁边王耀在路灯下朦朦胧胧的脸,幻想着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现实不真实得像水晶球,晃一晃就可以撒下大把的碎光。

他没有注意到,王耀突然没了声音,沉默着、垂着头。

“嘿,耀,”亚瑟开口,“叫我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耀沉默着,直到表盘上的指针转过了大半圈。

“当然。”王耀说完站起来,扯着亚瑟的袖子,“陪我走回去。”他露出了与平时不太相似的任性。

于是亚瑟陪着他沿着河边走着,河那头的路灯连成了一片,又各自闪着金色的光,和这边繁盛得相似,却没有华灯下的寂静。

“关于那个案子……”王耀的声音有点小。

“嗯。”

“他……你得先告诉我,凶手抓到了吗?”

“伊万.布拉金斯基家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凶器,上面有他的指纹。”

“……伊万被逮捕了吗?”

“……没有,他失踪了。”

王耀看起来稍稍放松了些,舒了一口气。

“那么……亚瑟,我马上会告诉你。”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耀的公寓楼下,“伊万为什么失踪。”

钥匙插进锁孔,被转动,发出“咔”的声响,伴着亚瑟在黑暗中迷茫的眼神——楼道的灯好像坏掉了。

“先坐下吧,”王耀开了灯,看着亚瑟淡淡地笑,“要喝点水吗?”

“不,不用。”亚瑟坐在了第一次来时坐过的沙发上,转过脑袋看着王耀。

王耀也如上次那样搬了把椅子坐下——这次却是端坐。

有些奇怪。

“亚瑟,”他叫了一声,“亚瑟,别告诉他。”

“谁?”

“别告诉王耀。”

亚瑟不解,片刻之后却是瞳孔骤缩。

“求求你。”

灯光下的青年看上去很脆弱。

他是在王耀很小的时候出现的,而王耀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会出来,当王耀的主人格在意识空间里睡着之后,他会从窗子翻出来——他住在一座高塔的顶楼——顺着藤蔓爬下来。

他讨厌伊万。

因为伊万撞破了他的存在。

可是王耀喜欢伊万。

所以他没有办法拒绝王耀,他只能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厌恶之情,尽量在王耀睡着的时候也能以笑脸对待伊万。

不止一次,布拉金斯基将他抵在墙壁上警告他不要再出现;不止一次,那个男人揍了他,又一脸不耐烦地替他上药,为了不让王耀疼。

“你不应该出现,”伊万紫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璀璨无比,“你会害了王耀。”

“会害王耀的,是你才对。”他冷漠地嘲讽他。

然而他意识到他错了,他直到发现自己杀了人,才意识到这一点。

室友躺在地上,抽搐着,半分钟前他还在恶毒地说着“王耀你个死同性恋”并将开水泼在他身上。现在他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胸口插着刀。

他转身,发现站在门口的伊万。

“……你究竟做了什么。”伊万异常的平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显露出他的克制。

他没有回答,站在原地,直到地上的人彻底断了气。

毁掉尸体的过程他不愿回想,更不愿意说出来。

他只记得自己满脑子只有——别让王耀发现!

记忆里,最清晰的画面是伊万从自己兜里掏出便利店收据,颤抖着塞进了他的口袋。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化解的恨意。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俄罗斯男人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眼神冰冷的恐怖,如同恶魔,却充斥着悲哀。

一切都安静的可怕,亚瑟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不相信?”他苦笑,“你不相信我。”

“不,我……”亚瑟低下头去,双手抓紧,指节泛白,倏尔,他又抬起头,有些闪躲地看着他的双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亚瑟的话顿住了,因为对面的他,垂颓眼睫下反光的泪不像是幻觉,顺着他渐渐落下的嘴角,滴落。

王耀的脸在哭泣。

嘀嗒。

嘀嗒。

“我很害怕,亚瑟。”

他抬起眼睛,绝望地看向亚瑟,“我会害了王耀的……我不想害他。”

“我可以用刀子对准全世界,却唯独用腹部面向他。”

他的声音湿意很重,悲伤的呼吸透过泪水散在空气中。

“所以,求求你,替他杀了我。”

亚瑟深深吸了一口气。

“要尽早杀掉我。”


临走时,他出来送别亚瑟,亚瑟戒备地看着他:“你准备多久叫醒他?”

“快了,”他疲惫地笑笑,“等你走了我就……我还想多看看……”

亚瑟听不清他在咕哝什么,也没有兴趣,然而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伊万呢?他去哪里了?”

他立刻停止了自言自语,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亚瑟:“你想知道吗?”

“只要你愿意说。”

“我愿意!”他急迫地回答道。

“我把王耀那天留你过夜的事告诉了他……我不是有意的。”

“他……布拉金斯基愤怒到想要杀了你。”

亚瑟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讨好般地笑了笑:“可是不行啊,因为我爱你啊。”

“我爱你啊,亚瑟。”

亚瑟想让他快停下,不要继续说了,却没来得及——

“所以我杀了他。”

他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到亚瑟耳朵里,让他彻骨冰凉。他哽咽了一下:“那……然后呢?”

“亚瑟,你还记得那些毛绒玩具吗。”

“他太高大了,我放不进去。”

“所以这一次,我把他藏在我的沙发里了。”

他被我藏在我的沙发里了。










“哟,”阿尔弗雷德路过亚瑟的办公桌,“名侦探柯克兰?”

亚瑟抿了口红茶,没理他。

“别这么冷淡呀……今天下午你要去哪儿?”阿尔弗雷德拱过来不停地烦他,“去找王耀?”

亚瑟瞥他:“你又想去?”

“唉你看你每次都带好多东西,我身强力壮可以帮你提东西嘛!”

“你想去自己去啊干嘛缠着我……”

“只有你去王耀才想出来你忘了?”

“哼……”

“哎走了走了,我来开车……”

被推攘着上了车,阿尔弗雷德一脚油门刹到了治疗院,一路上亚瑟只感觉自己被糊了满脸的罚单。

“……你工资可真多。”

“不管,快点带我进去——”阿尔弗雷德转头对上亚瑟若有所思的眼神,“怎么了?”

“你还念着王耀?”

阿尔弗雷德闻言,坦然地褪下了装出来的表情,反讽:“那你呢?亲手把他送进这地方的混蛋。”

亚瑟耸耸肩,笑道:“那又如何,他总会好的。”

“……总算从你这里听到了句人话——诶你给我站住我要先下去!”

“嘁……王耀!慢点跑!”

“耀!这边这边!我也来啦!”

远处的山头,夕阳红的欣慰。






我爱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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